骁闭了闭眼,又问:
“你可听见她们两个说什么了?”
吴用艰难地回想着:“美人姐姐说、说那只鸟什么都知道。”
说完,又回想起苏夭谨慎的表情,道:“而且我看美人姐姐好像很听它的话。”
他断断续续地说着,最后补充:“那只鸟很厉害,可是我听它似乎快不行了,有时候会打盹。我一碰它就掉毛。”
百里骁敛了眉眼,看不清楚神色,他接着往下游走,走了不长,就看到一根漆黑的羽毛静静地躺在岸边,他敛了眉眼,刚把那枚羽毛捡起来,突然神色一变。
自从他碰到这枚羽毛,就像是碰到了什么开关,叫醒深渊巨兽。
刚才还隐有鸟兽蹄鸣,流水潺潺,但是此时此刻,仿佛一切都凝滞了一般,压抑颤抖,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他听不到半点声响。无论是风声、水声,还是鸟兽的名叫,在这一刻都像是被一只手抹去。
这个欣欣向荣的山谷,顿时变成了一幅沉默死寂的水墨画。
百里骁肯定,这不是他的错觉。
周围的空气都开始凝滞,他确定有人在看着他。
这种感觉他不是没有经历过,仿佛是在无上峰。幼时被罚跪,风雪中父亲如冰一般的视线直直地射在他的身上,每次都让他颤栗不止。
然而在那时所受的冰寒远远不及现在。
他仿佛置身于千年的冰湖里,被千万根冰棱所对。
不像是一个人在看着他,像是有千万个人在看着他。
他的一举一动,他的呼吸,他胸膛的起伏,在这一刻似乎全都暴露无遗。
然而这里怎么可能会藏着那么多的人,一个人又会有这么多双眼睛吗?
又或者.....那根本不是“人”?!
吴用在这种沉默中感受到了危险,战战兢兢地问:“你为、为什么不说话?”
百里骁慢慢地直起身体,像是负重着一座山,每直起一寸似乎就能听到骨骼的响声。
他将羽毛紧紧地攥在手心,看向吴用。
眸光晦暗,最后所有的情绪都像是深海下的翻-->>涌,潜藏在幽深之中不见踪迹:
“无事。”
声音哑了起来,像是含着砂砾。
他将羽毛随手扔了,神色淡然:“乌鸦不可能会变成羽毛消失,是你看错了。”
他看着对方,眸光是深不见底的晦暗。
吴用一愣,刚想反驳就听百里骁就又重复一遍:“是你看错了。”
吴用被对方的语气吓得一哆嗦。
单纯的人直觉最准,虽听不出来百里骁的情绪,却能感受其中的沉重。
于是吴用开始怀疑自己,他想起美人姐姐说过,那只鸟是飞走了,不是消失了。美人姐姐是不会骗他的,难道真的是他看错了?
百里骁又道:“今天晚上的事不许告诉苏夭。”
吴用:“为、为什么?”
百里骁:“你已经答应她不会说出去,若是告诉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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