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剑?那竟然是神剑?!”
有人惊叫出声,百里骁看着手上震颤不止的神剑,却不由自主地想到一件事。
神剑能成,必须经过最重要的一个步骤——
活人祭剑。
那么是谁跳进了那地狱般的铸剑炉里,又是谁将血肉附着在这剑刃之上?
他不敢再想下去,只能控制自己不断下沉的情绪,顺着神剑飞来的路线掠去。
来到他的寝殿前,看屋内四分五裂,地板裂出一个洞,熊熊火焰灼烧出来,恍然是地狱的入口。
他握着神剑向下一跃,火焰接触到剑刃自动分开,在地下,他一眼就见到了趴在地上的龚叔还有吴用。
吴用的眼神涣散,倒在地上不住地喘i息着,龚叔缩在墙角,双目含泪,胡言乱语。
他看见龚叔安然无恙,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
只是在下一秒,他猛然意识到了什么,胸口骤然一空,像是被人挖去了一块,无尽的寒风呼啸,让他的指尖都冷得发颤。
“龚叔,苏夭有没有来过这里?”
听到这个名字,龚叔的神色一颤,他张开嘴沙哑地叫了几声,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百里骁的下颌开始绷紧,他紧紧地盯着龚叔:
“龚叔,我再问你一遍,苏夭,她有没有来过这里?”
龚叔干瘪的唇瓣开始颤抖,他的胸膛深深地起伏了几下,终于嘶嚎出声:
“都是我的错啊!都是我的错啊!少主,你就杀了我吧!”
百里骁没有理他的哭喊,近乎固执地问对方:
“苏夭有没有来过这里?!”
龚叔颤颤巍巍地抬起眼,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
百里骁紧紧地盯着他,眼睛都熬红了:“龚叔,你说话!”
“她来过!来过!!”吴用似乎被什么刺激了,突然捂头尖叫:“她来过这里!”
百里骁猛地拽住他的领子:“她来过?何时来过?”
吴用被勒得脸色涨红,又哭又叫:“就在刚才,就在那个炉子里!”
轰然一声,似乎有什么在耳边嗡鸣,极致而又尖利的声音就像是一条绳子,狠狠地勒住百里骁的脖子,绞紧他的气管,让他不能呼吸,以至于眼前漆黑一片。
好半晌,他才找回声音:
“你说什么?”
吴总被勒得涕泪四流,无力抓挠他的手掌:“就、就在炉子里,她刚才跳进去了……”
耳边的嗡鸣猛地拔高,像是山风在呼啸,又像是厉鬼在哀嚎,百里骁缓缓转头,听不见任何,只能茫然地看着龚叔流着泪冲他深深拜下:
“少主,是我不好!是我的错啊,如果没有我她就不会以身祭剑啊!”
周边的空气骤然一空,像是有人抹去了他的存在,他看不到吴用的眼泪,也听不到龚叔的哭喊。
在死寂与虚无之间,反反复复地在想着一件事:
“苏夭跳进了炼剑炉。”
她跳进了那个他碰一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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