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一头三千青丝梳理整齐束冠,那张绝世风华的容颜表情三分冷寂七分孤傲。
他踩着层层台阶,身后便是一片跪地叩首的大臣,在他站在最高的那层台阶上,缓一转身,黑袖微扬,瞬间带出张扬气势
,他俯视着底下的那片人,面无表情,眉宇间满是冷意。
不知为何,张酒觉得这种令人高兴的场面,他竟会觉得有几分落寂。
自那天一登基,霍允开始了长期的统治,他的统治有方和雄才大略,都让人人赞之,唯一让人觉得疑惑的是,皇帝登基一
段时间了,却迟迟未立后,甚至连后宫都是空荡荡的。
这下有大臣为皇帝的终身大事操心起来,纷纷上奏要霍允立后,从来脾气都温和的霍允突然脾气上来,当众怒骂上奏的大
臣,并且下令以后都不准在他面前提出立后一事。
因为立后以及充实后宫的一事,让霍允与一些大臣离了心,在晚上服侍霍允入睡的张酒忍不住劝道,“陛下,您究竟为什么
在这件事上那么倔?”
见霍允皱上眉头,张酒连忙开起玩笑,“瞧着陛下一提到这事就马上脸色大变,感觉陛下像是极其厌恶女色一样。”
霍允脸色更差,低怒,“闭嘴。”
“既然不是厌恶女色,难道陛下其实心中有人?”张酒这一问让霍允沉默下来,良久,他淡淡说道,“你退下吧。”
待张酒退下后,霍允披着黑色的披风,慢慢走到书房,他点起宫灯,随手在书柜上抽起了本书册时,突然一个锦盒掉落下
来。
他盯着那地上躺着的锦盒,微一皱眉,弯腰捡起,打开锦盒,在看到里面的一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张时,他眼皮猛的轻跳
起来。
翻开那纸张的手竟然带上了点颤意,霍允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反应,直到纸张一铺开,他死死的盯住纸上写得秀致工整的名
字,眼眶瞬间发起烫意。
他颤得更厉害的手慢慢抚上那名字,声音又抖又低,“萧,幼,沅。”
顿时脑子一阵刺痛,那些他一直都想寻找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朝他涌来,霍允脸色愈发苍白,他嘴唇颤抖起来,脚步踉跄,
红得更厉害的眼睛无措又惊慌的眨动起来,就仿佛像是从一场长远的梦终于苏醒过来。
他捂着绞痛得厉害的心口,一行行晶莹的泪从眼角处疯狂的掉落下来。
“萧幼沅,幼沅,幼沅,你在哪里?在哪里?”
霍允失声痛哭的跌坐在地上,他将那纸张死死摁在怀里,眉眼里满是绝望的痛楚。
直到良久,他嗓子哭得嘶哑,眼睛红得吓人,他低眸注视着这名字,脸上挂着道道泪痕,“我说过以这天下为聘礼,以你一
生为我所爱,以我一身荣耀加冠于你,我会听你的话,做这个为江山社稷站起来的王,可是你为什么还要离我而去?”
他一声失笑,“甚至你还带走我的记忆,这么久了,我现在才想起一直围绕着我的声音,原来是你。”
“萧幼沅,你可真残忍,真残忍呀。”
霍允低下头,他吻上纸张上的名字,语气坚定,“不过没关系,我总会找到你,我说过,我要你逃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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