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放弃了。
穿过空荡荡的客厅,打开大门,并不见人。
祝福迈出去一步,脚心触碰到曝晒后的炙烤大地被烫得缩了回来。
院子的花藤下有了动静,祝福垫脚张望,不片刻,阴凉里走出来一个人。
尘土满面,胡子拉碴,肤色也比先前灰暗了几个度,只那双眼眸黝黑如初,直率且坦荡地包裹住整个她。
谢译知道自己有多狼狈。
一路上火车转高铁,从额县到阳城的叁十几个小时车程,明明很困却舍不得睡。
复制着同一条路径,怀揣着与她当初一般无二的心境,穿越无数个城市,将那份想迫切见她的急躁压到深处。
谢译的人生大多很容易,至少在物质方面是的,而这一次,他刻意让重逢走得艰辛些。
绕过了一大圈,直到眼见为实的此刻,他太想太想得到她的拥抱和青睐了。
那人突然出现在门外,祝福着实吓到了,久不见面的第一句话甚至来不及关怀。
“你是去挖矿了么?”
真不赖她煞风景,他笔挺站在眼前,颓废气质彰显无疑,像是被人拐卖去做了什么苦工。
谢译还是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坚定而充盈。然后,忽然伸手在她额间轻弹一指。
“疼。”祝福揉着眉心,不用想一定起了红印。
“再装,”谢译不客气地拆穿她,“我分明没用力。”
祝福想说,疼痛感这件事本身就很主观,况且,疼在我身上,不管你用不用力我就是疼了,不相关也不耽误。
那些话随便说哪一句都能让他乖乖低头,可眸光触及他眼底的倦意浓重,又舍不得再追究什么。
“你不热么,大太阳底下待这么久。”
像是变相邀请,特别不像她会说的话,话音落地,祝福首先不适应。
谢译勾起了嘴角,顺着台阶走进她心里。
“热死了,发你短信不回,敲门也不开。”害他以为又被赶出家门。
他抱怨着,比先前睡沙发那会儿更委屈。
难得啊,祝福在他的几句话里落了下风,甚至觉得亏欠。
谢译洗完澡出来,依旧是半裸着围着浴巾。视线不经意掠过熟悉的小沙发,后脖子又起了一阵熟悉的酸麻感。
算了,受着呗。
走到冰箱前,正要拉开速冻层呢,卧室里出来的人不知怎的急了,快步走上前挡在冰箱门上。
祝福手里正拿着男人的换洗衣物,一股脑儿全塞进他怀里。
谢译挑眉,幸而她堵的是冰箱门,若是卧室门,他合理怀疑她藏了个人。
“你要拿什么。”祝福问。
“冰块。”说罢,眼角余光似有若无的瞟向了沙发。
祝福看到了,好半天才嗫嚅出声:“你困的话就去床上睡。”
含含糊糊的并不清晰。
看着面前低垂着的小脑袋,谢译眼里堆起了笑,又假装正经:“我不困。”
祝福不理:“你困了。”
“我头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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