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渚喻便按照师父给的时间,来到了郊外山下的宅子。这处宅子外观上和绿洲上那一处很像,宅子大门上挂着一方牌匾“愚园”。宅子的飞檐、圆门和道观颇为相似。宅子里还有一处池心亭子,亭子前后通了一座桥到前门和内室。池子里种着一些莲花,院子里放着一些松柏和茶花的盆栽。虽不是完全的季节,茶花却开得正盛。
渚喻将马儿停在宅子外,便一脸沉重地走进去,这是回樾州以来,第一次和师父正式见面。他知道他这两月过于放纵,早就把师父安排的计划抛诸脑后,但现在他必须选择是否要完成这个计划了。这个疑虑伴随了他二十多年,他也逃避了二十多年,他一直找不到理由拒绝,也一直找不到理由说服自己。
渚喻走进院子里,萨仁正在院中刺绣,渚喻和她无言相视,她便低下头去继续做着手上的事。渚良穿着道服般飘逸的青衫,头发有些斑白,但仍然是那副气定神闲却心事重重的样子。他正在亭中烹茶,他没有起来迎接渚喻,他和萨仁就像幽居的老夫老妻,对来客毫无兴趣似的。渚喻走到亭中,对师父行了个大礼。渚良见这礼节之重,拿着茶具的手停顿了一下,正如自己的猜测,这小子从小便不是个意志坚定的人,现在怕是起了其他的心思。
渚喻自知有愧,不敢坐下,“师父,今日怎么喝起普洱了?平日您不是最爱龙井?”
“樾王赏的贡品,尝尝,你也尝尝!”渚良连抬眼都嫌恶。
渚喻还是不敢坐下,“师父,今日您召我来是为何事?”
渚良放下手中的茶具,“怎么,赶着走啊?师父亲手给你烹的茶也不愿赏个脸面?”
渚喻赶忙俯身作揖,“侄儿不敢。”
渚良有些不悦,渚喻只好坐下再看情况。渚良递了一杯茶到他面前,渚喻接过茶放在桌上,也没喝,他没心情喝,更不能喝。这茶便是师父的命令,师父的计划。
“你府里的人,不可留。”渚良直接开门见山地说了,毫无半点商量之意,他一向来习惯给渚喻安排各种事情,小至文武学识,大至灭羌成将。渚喻怀疑过师父在自己府里安插了眼线,果不其然,沐影的存在他都知道了。但他应该还不知道沐影的身份,否则他断不会轻易放过沐影这个潜在的危险。
渚喻迟疑了许久,等师父喝完了手里的茶才回话,“师父,我想娶她为妻。”
“你喜欢她与否,你要不要养她在别院,我都不在意,但是你必须要留在樾州,就得娶樾国公主,得了樾王的信任。”
渚喻根本不想娶樾国公主,他心里只有对沐影的诺言,“师父,我,我不想·····我只想娶她。”
渚良大喝着拍碎了茶碗,“那她就得死!”顿时,一片寂静,连鸟叫声都没了。渚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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