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
江云升挑眉：“我请。”
乔绛至于笑成这样吗，醉鲜楼的东西再贵，也不至于把他吃垮了。
他还是比较富有的好吧。
听到江云升的回答，乔绛打了个响指，随口报了一串菜名：“要两竹筒乌米饭，上壶凉红茶，菜要瓜烧里脊、芙蓉鱼骨、糖醋鱼卷，口磨白菜卷，开水白菜、鸡油兰笋……”
“点心的话酥香如意卷和千层奶皮卷、栗子糕，听说现在还有桃花酥？也来两碟，还有八宝油糕、芡实糕、水晶饺子……”
又报了几个名字，加起来少说半百道菜，乔绛最后总结：“嗯，暂且就这些了。”
冯希一一记下，然后退出去关上包厢的木门。
听到门被关起发出的轻微声响，即便有想到乔绛刚刚笑容的深层含义，江云升还是抽了抽嘴角：“乔大人克扣你吃还是克扣你喝了？跟几日没吃饭似的。”
乔绛点完菜，表示心满意足，语气也和善不少：“难得你今日心情大好，不宰一顿太可惜了。”
“再说我爹和祖父有钱，那是他们的，日后大头也是我二哥的，我穷啊。”
醉鲜楼的膳食也不是随时都能吃的好吧。
江云升觉得有道理，并且开始得意。
不像他，挣的都是自己的。
膳食一碟碟上都很快，每样分量都很少，半个多时辰后竟然也吃得差不多了，只有些糕点没动。
期间又点了一壶酒，江云升翻过方木盘上的白瓷酒杯倒了半杯：“乔四公子，喝过酒吗？”
乔绛喝过，跟着家里姐姐一起喝的果酒。
但江云升手里的那种，闻起来就很烈。
思想之间，江云升已经把两个杯子都倒了半杯酒，放在桌面，好整以暇看着他：“醉鲜楼名酿，放心，喝半杯不醉人。”
顶多壮胆。
“你今日的生辰算是小成年了，庆祝一下？”
乔绛有略微的迟疑，但当稍稍抬眸看到对方带着笑意的眼睛时，还是抿了一小口。
入口甘醇，醇馥幽郁，也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刺激的味道。
当喝完剩下半杯并把酒杯移开眼帘时，见江云升还在看着自己，乔绛问：“你怎么不喝啊。”
江云升把酒杯倒立，示意自己已经喝过了。
“怎么样？什么味道。”
乔绛诚实说：“没喝出来。”
江云升又给他满上：“那就再尝尝？”
可能是这酒酿确实味道不错，像蜜水，几乎不喝酒的乔绛竟然也喝了小半壶。
没有感觉困倦或头晕，乔绛只觉得自己脑子异常清醒，摇了一下脑袋，他叫来人打包。
江云升见此笑里有些无奈：“你连吃带拿？”
“错。”乔绛回，“是勤俭节约。”
边看着小二在利索打包，他边开始要礼物：“江云升，我的生辰礼物呢？”
江云升：……
“哪有人自己伸手要礼物？”
乔绛哼道：“我就知道你没给我准备。”
要不然早拿出来了。
“谁说的。”江云升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我可给你准备了个大礼，带你去个好地方。”
乔绛：？
直到提着食盒，到了潇湘馆门口时，乔绛还是茫然的。
潇湘馆的装潢太过雅致，牌匾字体劲道有力，也没有浓妆艳抹的老鸨在门口吆喝，一时间只让人觉得这是个普通茶楼。
“带我来这做什么？”
江云升唇角上扬：“进去不就知道了？”
乔绛半信半疑跟着江云升踏入潇湘馆的门。
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转角暗处有个高挑的身影注视着二人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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