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后悔么?”
黎铮微微笑了笑,“你与公傅接触得太少,不知公傅与公良这两人都是利字当前,这样的人招不招安都是一块隐患,唯有除去。”
“算了,不说这些了。”他捏捏眉心,摆摆手,话锋转道,“自从坐了这位置后,福安总跟奶娘似的跟着我,好久没好好动过身手了,怕要荒废了,来陪我打一场。”
“今时不同往日,这回我要是按着你暴打一顿,恐怕就要被按上一个刺杀皇帝未遂的罪名了。”谢臻笑话道。
“胡闹,谁敢当着我的面动你?”黎铮蹙眉,大手在谢臻的脑袋上揉了一把。
谢臻脸色一沉,“拿剑来。”
☆、第二章·楔子·大黎王朝(2)
黎铮善用长、枪,枪是被他改良过的,枪柄长身缠着适手的布带。他的枪就像他身体的一部分,枪所指向的便是心所向的。长、枪枪身锃亮,枪口尖端被主人打磨过不知多少次,像新兵一样锐利,像老将一般沧桑。
谢臻往后一跃,腰间微微用力凌空侧翻,枪头便蹭着他的袍角飞出。
黎铮手腕一翻,那长、枪嗖地缩了回来,被他牢牢握在手里,他弯起嘴角一扬,“不用软剑?”
“这是老管家今日新拿回来的衣裳,你倒是好,一枪给我毁了。”谢臻瞥了眼自己的袍角说道,“看起来不像是荒废了多久,那我便来好好与你过几招,事先说好,若是被打惨了可不准哭鼻子。”
“寡人堂堂九五之尊,哪里会哭鼻子?不得胡闹。”黎铮脸上一热,一副“你胡说”的模样微微抬高了点声音。
前几年他刚和谢臻一道练功切磋的时候,他没少被谢臻的软剑抽哭了。那软剑又滑又凉又利,他的枪怎么也挡不住,愣生生被抽出几个血印子出来。那时他不过十一二岁,虽说正是年轻气盛的年纪,但是被谢臻抽得狠了,哭鼻子哭起来就是连俩人的师傅都要妥协三分,支使着谢臻去买两串羊肉串来,权当慰藉堵住黎铮的嘴巴。
那段日子黎铮能记得一清二楚,更何况以拿着他的短柄逗趣他为乐的谢臻,他干咳两声,那句“不得胡闹”说得就连他自己都不剩两分底气。
“哧。”谢臻轻声笑了笑,不再多话,提着软剑脚下轻点几步掠了出去。他的剑快如雷霆,又如打蛇上棍般难缠,一剑不中,手腕轻抖下一击便紧跟上来。
黎铮的招式既刚又硬,横冲直撞,谢臻的软剑轻巧地缠上一抖便卸了力,随即飞快地贴身攻了上去,黎铮抿着唇疾退几步,就这么几招的功夫,他身上的锦袍便被划开了三道浅浅的口子。
“下回过招得先换一身粗布麻衣。”黎铮说道,他长、枪虚晃一招,人趁势如箭一样前冲,“再来!”
谢臻控制力道极精准,软剑只在黎铮的衣袍上划拉出十数道口子,看着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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