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跟着押送粮草的官兵,走的就很快了些,原本是一个月的路程,一行人不到半月就到了明州的境界。
将要到明州前,永嘉侯让人快马加鞭赶回了老宅,就在众人将要入城时,赵氏的族人连忙赶了出去。
看着乌泱泱的人,郑怀远冲着永嘉侯抱了抱拳,“侯爷,如今明州既然到了,在下还要前往西川,就不送了。”
永嘉侯连忙下了马车,跟着也是揖了一礼,这一路得亏是有小郑将军相送。
因着郑怀远他们还要南下入蜀地,身负皇命,到底不便多留,永嘉侯再三谢过,这才别了他们。
赵鸾自然是记得数日前许诺郑怀远一套茶具,于是派人传话给郑怀远,她会让人亲自将茶具送到奉国将军府上。
听到消息后,郑怀远微微皱了皱眉头,到底没多说什么,骑着青骢马掉头离去。
除了赵氏的族人,还有明州的州牧、守备等官员也都到了,明州不比京里,似永嘉侯这样超品的侯爵足以在一方称霸。
赵家的管家连忙迎了出来,作了一揖,“侯爷和姑娘们这一路辛苦了,还请侯爷、姑娘们入城。”
这一路上舟车劳顿,身子早就疲惫不堪,永嘉侯忙点了点头,此刻他也只想好生歇息。
就在这时,明州的州牧忙拦下车架,开口道:“下官在春风楼里略备了些酒水,一来为侯爷接风洗尘,二则以叙风貌,还请侯爷赏脸一聚。”
明州的州牧姓王,单名一个绅字,在明州已然任职十数年。
若说在前朝,州牧可谓是炙手可热,为一方尊长,位列九卿,非亲王不可担任。可到了如今,州牧的权位大打折扣,先前高祖皇帝定九州,将天下分为了大大小小三十八地,州牧的地位自然一落千丈。
似王绅这般在地方熬了十数年的,若不是只想偏安一隅,便是没什么路子往上走。
很显然,王州牧正是后者。
虽说这些人永嘉侯是不必理会的,可到底是地皮蛇,永嘉侯从马车缓缓走了出来,摆出一张笑脸,告罪道:“州牧的心意我心领了,只是州牧也知道,家母刚去了不久,我们这些身为儿孙的,实在无心再赴宴。”
王绅恍然大悟,连忙拍了拍头,“是我唐突冒犯了,竟忘了老夫人过世,还请侯爷勿怪。来日定当上门谢罪,若侯爷在明州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下官罢。”
趁着空隙之际,赵鸾透过帘子的缝隙,稍稍打量了一番那位王州牧,同父亲差不多的年纪,只是蓄长须,看着比同龄人要成熟几分。
“州牧太过客气……”永嘉侯又作了一揖,一点也没轻视王绅。
就这样,两人寒暄了好半晌,永嘉侯这才重新回了马车,向祖宅的方向驶去。
明州本地民风淳朴,哪层见过这样的阵仗,一辆辆精致非凡的马车吸引了许多人停足观望。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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