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杀了你,冷静。新阳咬住下唇。
褚亭要是能杀新阳,早就动手了。
虽然新阳不是褚亭的孩子,但毕竟是先帝的亲生女儿,一国公主,哪能说没就没了。何况因为先前的一系列事件,褚亭与自己的父亲褚淮关系僵化,再贸然对已经加入杨氏的新阳出手,褚相是不会容忍她的。
所以……
新阳深吸口气,对褚亭说道:“陛下是可怜人,谧君亦是。寻常人失去了爱侣亲友,都可以在坟前祭奠一番,以表哀思,陛下为什么就不可以呢?还有谧君、谧君也在等他吧。”
她说这番话时,还带着哭腔,情真意切,好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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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同情怜悯这一对阴阳两隔的年轻男女。
褚亭不说话了,她发了会呆,眼神略有些复杂。
她这人忘性大,名义上的外甥女下葬才几日,她就将那人抛在了脑后。可是新阳这番话让她又将褚谧君记了起来。
这就好像是万里晴空之上,忽然飘来了大片云翳,遮住了日光。
褚谧君不在了,褚亭说不上自己是难过还是不难过,只是在回忆起她时,褚亭心里会不舒服。
“这么说,你觉得你这样做没错?”褚亭坐直身子,“陛下任性妄为,你也行事不管不顾,在如此重要的日子里,带着他去看一个死人,而将满朝文武弃置一旁,还觉得自己有理?”
“女儿无以自辩。”新阳含着泪抬头看向褚亭,“惟愿母亲,能够宽恕云奴。他也只是因为太思念谧君了,所以才……”
褚亭漠然的合上了眼睛,眉宇微微蹙起,“你还是那么蠢。”
亏得她之前还怀疑过新阳一阵子,那时褚谧君才死,她总觉得守在赵莞坟前的新阳有些不大安分,现在看来,这不过是个没脑子的蠢丫头罢了。
“你走吧。”她说。
登基大典结束后,常昀昏睡了一天一夜。
醒来后他还有些意识不清,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
太和殿,这里是天子居所太和殿。
宦官凑上前,絮絮叨叨的告诉他,他昏睡过去的这段时间里都发生了些什么,说到新阳公主前往长信宫为他求情时,常昀的神情总算有了些许松动。
“新阳公主,倒真是一个十分顾惜亲情之人。”宦官感慨。
常昀呆呆的躺着,茫然的盯着头顶的鲛帐。
“但愿吧。”他说。
凉州,金城郡。
此处是大宣与西羌交界之地。
一队行商在经过长途跋涉后,于仲夏时到达此地。停驻于山野间的逆旅。
褚谧君坐在一块岩石上,静静的凝望着远处的青翠。
“此处风大,娘子还是回屋歇会吧。”侍女担忧的站在她身边。
不怪侍婢多事,而是褚谧君的脸色实在是相当糟糕——不过这也情有可原,毕竟是重伤初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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