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兰荷的行动奏效了。
“陛下,太后娘娘,贫道有一要事需面禀,可否请世子夫人暂且回避。”徐清受完赏,开口请示道。
景元帝看了眼忍不住去看徐清的明锦,允了。
明锦遵命退了出来,侯在廊下。
时进六月头,半上午的功夫太阳就烈得很了,但廊下仍然凉爽得很,明锦让小宫女去给她取一把花剪子来,自己从花架上搬了盆盆景,当值的宫婢们哪敢怠慢,忙搬椅子的搬椅子,抬小几的抬小几,不多时,明锦就坐在廊下悠哉地修剪起盆栽来。
宫婢们各归其位,但目光时不时就要偷偷溜到明锦拿着花剪的手上,
诶呦喂,秃了!秃了!剪秃了!
诶呀呀,那条枝儿可剪不得啊!
糟糕!太后娘娘控了小一年的型,毁了!
……
明锦在外面大刀阔斧挑战着宫婢们的审美和小心脏,暖阁里,听罢徐清的禀述,天家母子俩俱都黑了脸。
“此事,连累道长了。”周太后始终感念徐清研制痘苗之功,仅凭这一事,他就足以被奉为国师,而他却笃然婉拒。有如此风骨之人,昌王却以国师之名诱惑,何其可笑。
亦或者,昌王根本就不相信会有如此风骨之人存在。
“太后言重。”徐清长揖一礼,“扶春虽不致命,但终究是,还望陛下、太后娘娘开恩,降罪贫道一人,请勿牵罪初云观上下。”
这是对大宁有着大功劳之人,却被自家不孝子威逼至此。景元帝只觉得脸上无光,忙起身虚扶,道:“道长何罪之有?非但无罪,朕还要感激你才是。”
先是用扶春稳住昌王,又寻找机会进宫陈情,救了太子不说,更是避免了朝堂之上的动荡。
“道长尽可放心回去,朕向你保证,危机不日即可解除。”景元帝道。
徐清闻言心中大定,忙谢恩退了出来。
“皇上打算如何处置?”周太后的脸色较之前已经有所缓和。其实,昌王能做出这种事,也不算特别意外。对容妃且能下那般狠手,又何况是太子呢?
追究到底,无非是一个贪心不足,一个德不配位。
以景元帝的心思,何尝领悟不到这一点。他恐惧的,不只是昌王心生杀害太子之心并付诸行动,而是………这次之事是否只是他的儿子们手足相残的开始?
“母后,是我错了吗?”
错不该一次又一次包庇袒护太子,错不该一意孤行保全自己的脸面,错不该从一开始就对太子差别对待……
可惜万般悔恨,如今皆已成错局。
周太后心中不忍,起身走到他跟前,如他年少时那般将他揽到怀中轻拍着脊背安抚,“吾儿,还记得为娘当初是怎么教你的吗?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景元帝在这一刻完全放下皇帝的身份,反抱住母后的腰身毫不掩饰自己的软弱。
他与母后虽有诸多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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