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
人生总得舍弃一点什么。
灯光下的生活并不适合她。
怀里有猫,头顶有阳光。
手里是书,以及,身旁站着她爱的人。
这样的人生就很。
大一的第二个学期便在这样的悄无声息里溜了。
朱老爷子再不情愿,这回也必须去国外治疗了,陪同他的依旧是大孙子朱致远,不过这回,多了一个祝颜。
作为兄弟姐妹中年龄最大的那个,朱致远性子并不像朱明朝般笑面虎,更不比跳脱的明远,反而带着朱家大伯一脉相承的沉稳。
见到祝颜也只是温声喊了句“堂妹”,别的就再无二话了。
祝颜一直觉得,比起周越云,这个堂哥更像一个老干。
有时周越云打电话过来。
祝颜就戴上耳机,悄悄离开病房,找一处阳光开阔的彩色玻璃窗,小声和他说话。
小情侣之间总是有说不完的话,早上吃了什么,本地人的口音、发色、饮食习惯,甚至是路边的一块请勿践踏草坪的绿色标牌,都可以为新的话题。
空气中都仿佛带着丝丝甜味,湛蓝的空下白云像变了棉花糖,一点点勾芡着糖的果料。
有次恰撞上出来的朱明致。
祝颜前一秒还在和男朋友撒娇说我想你了,下一秒扭头就看见堂哥。
简直当场社死。
她默默捂脸。
在朱明致并不计较这些,只是若有所思道:“你和他感情很。”
祝颜有点不意思,但翘起的嘴角却充分反应了这一事实。
朱明致告诉了祝颜一件事。
“两年前,我在康年,见过你一次。”
康年,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是她刚穿书时住的那所私立医院。
祝颜有点奇:“不是说堂哥你很快就搬了吗?”
她当然记得当初那段钓鱼的缘分,之朱明致还叫人送了一桶鱼过来。
据说,那满池子的鱼都是为了朱老爷子准备的,常情况下那块儿不准钓鱼。
朱明致摇头。
“是在那之前几。”
c市是朱家的老家,那段时间值清明,他陪老爷子回家祭祖,谁知道祭完祖老爷子身体突然出了题,权宜之下,只转到了附近的康年。
他在c市待了几,很快有人迎风而动,邀他出去玩。这里边有些人可以推脱,有些却是朱家交的人家,应酬必不可少。
他去了两次,那夜里,因不想让老爷子看见满身酒气的他,便在朋友家洗漱完回来。
回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
撞见一个拖着行李箱过来的年轻男人。
男人眉目清隽,身形挺拔,一身深灰色风衣,似是匆忙回国,周身颇有些风尘仆仆的味道。
他对着值班的护士温和一笑:“我找708病房的祝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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