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这麽想着的我,却惊喜的发现,他略微睁开了一只眼睛,发出了低沉而又虚弱的声音。
「是……谁?」
「我是……诶?!快醒醒……」
「呜……」
还没来得及介绍自己,他又闭上了那美丽依旧但浑浊同样依旧的眼睛。
「露卡姐,那个小孩呢?」
铃有些不可置信和惊慌失措的声音,在我身旁响起。
「露卡……姐?这个小孩,他…怎麽了?」
斜着眼,我看到她颤抖着伸出了一只手,仿佛想要摸摸他的头似的……
等等!那个位置是?!
「不要碰!铃!」
我焦急的大声喊道。
「怎、怎麽了嘛?」
铃看起来被吓了一跳,有些委屈和不高兴的收回了手;至於我,倒是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因为如果让她的手继续动的话,就会碰到那孩子头上早已冻住的血,万一血冰破裂了的话,後果可是很严重的!
有些心疼的皱了皱眉,我抱紧了那个寒冷的而又弱小的身子,站了起来。
但是一想到他刚才大概遭受过得事情,我的手……不知不觉的握紧了……
「呜呜……疼…疼…」
有些手忙脚乱的稍微松开手,我看着铃,说到。
「看看你的脚下吧,铃。」
「什麽?这是?!砖头?」
铃低下头去寻找,看起来已经找到了我想要让她看到的东西,随後便是悲痛的声音。
「居然对一个小孩子下这麽重的手,太狠了吧……」
铃说了一句我十分认衕的话,然後我这麽说到。
「没错,但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她伤的很重,得快点治疗才行!」
皱了皱眉,我提醒的说到。
「这个小孩的头上,有一个大口子,不要乱碰。」
「那个大口子是怎麽来的啊?」
「被砖头砸到的!」
听到这个,不知道爲什麽,很少生气的我既然无法压制那突如其来的怒意。
这麽说完之後,我作为一个姐姐,十分不合格的丢下了她,朝着小巷跑了过去……
之後的事情,不用我再多加描述了吧?
毕竟你们,已经知道了……
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爲什麽我会在医院中做出那样的举动……
我想,这大概是因为流纪在车上的时候,看着我的脸所叫出的名字影响了我吧……
当他那样叫我的时候,我的心中除了好笑好气与少女还有的羞涩以外,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
明的情绪在蔓延着。
也就是这股奇怪的情绪影响着我,让我在医疗事故免责单上写下了那两个只差一个字的名字吧……
现在仔细想想,我大概可以给那股情绪一个称呼了,那就是——母性。
毕竟啊,我也是女性,所以有那种东西……不奇怪的……对吧?
而且我听说过,对於女性来讲,最幸福的有两个时候,第一个时候是看着自己的孩子从自己身体中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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