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欺上门了,难道你不让打?!”
秦鱼轻笑了下,“我也没有不让,只是刚刚在下面与邪修辛苦一战,你消耗不小,何须再与其他正派弟子别高下呢?毕竟,他们可不是邪祟。”
她的目光绵长而悠远,覆了对面二三十尚还不知道哪家出身的弟子,“除非诸位确切干扰到了我无阙宗在大秦国内的灭邪事宜。”
这话厉害了。
对方弟子们自然认出无阙宗门弟子的衣服,尤看到躺那边昏死不知的青年公子乃是真传弟子,既然认出了,还敢冲突,那就是有底气的。
既然有底气,又有新,讲什么是非道义。
直接上大局观。
你不符合除邪灭恶的大局,那你就是异端,连着你的宗门都得被连累名声,敢不敢庇护不好说,反正在善后时期就失了先机。
总有聪明一点的人的,对方人马里想来也有一个真传弟子——虽然他们的衣服都很日常,并不着门派服装,但此人走了出来,道了一句:“敢问姑娘亦是无阙真传弟子,既说有邪祟,不知在哪?”
解疏泠脾气爆,一看他这打量又推敲的眼神就不爽,正想出手,肩头落了秦鱼的手,只一下,解疏泠忍住了,秦鱼走出一步,目光不凉不淡,似有笑意,笑又不入底。
“无阙办事,从无跟外人交代的规矩。”
“殊不知这是不是贵宗也有的规矩。”
将军!
两句话前一句交代自家宗门的霸主龙头地位。
第二句则是暗指对方是否有意挑战这个规矩。
合起来其实就是告诉他们——我们无阙有这个规矩,是因为我们最强,你们若是也有这个规矩,那就是对我们无阙格外要求?若是你们无阙没有这样的规矩,会跟外宗交代自己宗门事务,那就是...
只跟我们无阙交代吧。
事实上,最后一种可能也是事实。
既提醒到了对方,又恶心到了对方,让对方既愤怒又投鼠忌器。
解疏泠看出来了——这些人很难受。
咦?她若有所思,瞟了一眼兵不血刃就达成目的的孤道青丘师姐,只见后者轻抬了下袖摆,手指夹着袖子捋了下,朝对方笑得尤为和气。
“若只是路过,那就继续路过吧。”
“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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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一拨人走了,灰溜溜走了,没有留下什么嚣张话语,也没有阴晴不定的恶意。
因为秦鱼这人除了斯斯文文说了几句话,啥也不干,话里还不带半点敏感词汇,讲道理论文明搞气质,你跟她甩狠话就显得很LOW,所以对方只能不咸不淡留一句误会了,然后平静退去。
他们一走,无阙宗的内门弟子们都用十分复杂的眼神看秦鱼——仿佛连她抱在怀里的那只肥猫都自带了一种奇异的光辉。
那是一种独立在修为之外的能力。
但他们也没法多想,因为全身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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