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药和粥也熬好了,左少阳连喝了几大碗人参四逆汤和稀粥,感觉好些了,昨夜一夜没睡,加之大失血,便昏昏欲睡,大堂里自然不适合休息,而左少阳的阁楼又太高了,左少阳腿上有伤上不去,白芷寒便把自己的垫褥铺开给左少阳打地铺睡。
梁氏见白芷寒和苗佩兰身上也满是鲜血,当然大部分都是左少阳的,也有救治伤员时沾染上的,熬粥的时候,梁氏顺便烧了一锅热水,让二女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自己则亲自在一旁守了儿子。直到白芷寒洗完澡换了衣裳,见儿子一直沉睡,并没有什么问题,这才让白芷寒在旁边守着。
白芷寒将那割下来的一包耳朵放在了左少阳的阁楼上,免得吓着别人,也免得被人偷拿了去。
左少阳这一觉睡得很沉,一直到下午才醒过来。
准备地说,他是被吵醒的。虽然外面的声音已经有意压低了,声音不大,但由于人多,他一天没吃东西,还是把他给吵醒了。
睁眼一看,便只见白芷寒坐在旁边小板凳上,已经洗净了一张俏脸,青丝飘散肩头后背,肌肤赛雪,粉嫩得仿佛可以拧出水来。眉似新月,丹凤眼低垂着,正埋头缝衣服,不时抬头看看他,身穿一身月白色短袖小襦,同样的白色百褶长裙,文文静静的女孩装束。
旁边放着一个炉子,炉火通红,照在她白净的脸蛋上,染上了一层红晕,更显粉嫩。
炉子上放着一口砂锅,盖着锅盖,正冒着稀粥香喷喷的热气。炉子旁边的地上,放着一个煎药的砂罐,盖了一张牛皮纸,满屋子都是药香和稀粥的香味。
白芷寒见他睁开眼了,忙把针线放在一边,俯身道:“你醒了?”
“嗯……,什么时辰了?”左少阳发觉自己吐字不清,大舌头,转念一想便明白了,当时苗佩兰为了救自己,曾经狠命咬了自己舌头,肯定咬烂红肿了。说话不利索。
白芷寒道:“酉时,太阳都要下山了。我估计你也该醒了,炉子上热着粥呢,我喂你喝一碗。还有药,我马上给你热了喝。先吃药再喝粥。”
“先等一会,――外面在吵什么呢?”
白芷寒道:“那樊黑脸来了,带了一大帮子伤兵求医来了,老爷正在给他们治伤。”
左少阳大着舌头道:“你怎么不去帮忙?”
白芷寒俏脸一冷:“我是你的奴婢,不是官兵的奴婢,他们受伤,关我什么事?我为什么要帮他们。”
“你这人……,唉,扶我起来,我去看看!”左少阳睡了一觉,又喝了人参四逆汤和稀粥,大失血有了明显缓解,精神也好多了。
“不行!”
“为什么?”
“老爷和太太交代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让你出去,你只需要好好休息就行了。”
“可是……”
“没有可是!”
“人命关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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