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道,“南京乃大明二都,地位与京城不相上下,若是太上皇自请去南京,陛下怎么可能答应呢?”
“只要说服陛下放太上皇出宫,那中途到底去不去凤阳,不就得听太上皇的了?”
孙太后只当他真心为了自己好,还感动的说道,“还是兴大伴忠心,其他的家伙……唉!”
“老奴也只是受了佛祖点化,又上了年纪,一心要为太后太上皇做点事罢了。”
兴安想起小太子那张充满福气的脸庞,的确有几分佛陀的样貌。
起码都大!
于是孙太后没有多想,只是拜托兴安继续联络南宫,向太上皇痛陈利弊,努力的让他写一份罪己诏出来。
兴安接受了孙太后的委托,乘着此时天色已晚,便转去南宫。
为了自己安稳的晚年,他走起路来可一点都看不出年纪大。
而南宫那边也早就被阮伯山提点过,故意把兴安放了进去,见到了幽居已久的太上皇。
此时的朱祁镇颓废了不少。
先前的精气神还算得上是平和有力,现在已经是完全堕落了。
钱皇后前几天因为朱祁镇又打老婆,还把人推到了南宫唯一创收的工具纺车上,直接闪了腰,只能躺在床上静养。
所以只有高妃跟在朱祁镇身边,给他充充太上皇的体面。
那些宫女平时骑一骑是可以的,但论身份完全配不上朱祁镇,哪里能放出来招呼兴安这位大太监?
“可是母后那边让你来找朕的?朱祁钰被臣子指责不敬兄长,终于要把朕放出去了?”
朱祁镇在刚刚见到兴安的时候还非常兴奋。
因为有之前的经验,兴安的到来都意味着有好消息来了。
他以为自己幻想中的“景泰一脉”因为正统性原因而被朝野排斥的场面总算出现,自己就要脱离这个囚牢了!
被彻底的囚禁这么久,连外面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这让朱祁镇产生了一种自己被全世界抛弃的孤独感。
让他只能有事没事的上宫女,打老婆,还有骂孩子。
可兴安接下来的话,直接浇灭了朱祁镇残存的火焰。
“什么罪己诏?”
“简直是做梦!”
朱祁镇暴躁的站起来,掀翻了面前的桌子。
破碎溅射的瓷片还划伤了高妃的手,让她露出来的那截手臂上除了深色的淤青,又多了一道伤口。
但朱祁镇一点眼神都没有分给她。
他还在激情澎湃的羞辱着兴安,“你是什么狗东西,还唆使太后让朕让下罪己诏?”
以朱祁镇刻薄寡恩的性子,他在原本的历史上,都能对在落难受冻之时为自己暖脚的袁彬恩将仇报,在对方被手下污蔑拷打之时只说句“别打死就好”,更何况兴安这个老太监?
能让土木帝感觉到依靠信赖的,可从来不是真心为他付出的人!
所以当兴安一踩到朱祁镇的敏感线上,他立刻翻脸了。
“别以为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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