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的晚上我逗留办公室,上司最近塞了一个大项目给我,工期前前后后可能要做两三个月,我不愿拖得如此冗长,于是这几日我都奋战工作,力求最快速度把图做出来,以便早日进入施工期。
时针指向九点,我画图画到眼花,关了制图软件,还磨蹭着在网路线上和唐乐昌聊了半个小时。
唐乐昌聊着聊着,忽然算了算时差,然后赶我我回家。
我说我不想回家。
唐乐昌到最后恨铁不成钢地说:江意映,这一辈子,除了爱那个人,就不能做点别的事情吗?
我哑口无言。
最后恍惚摇头笑笑,我还真的是曾经以为,我这一生只用做好一件事,就是心意地陪伴他,如此这般,也算完满。
我终于关掉电脑下楼。
在公司的地下车库启动车子。
夜半返屋,我视线模糊,心不在焉,车子开得不甚平稳,好几次都差点撞上前面的车辆。
我只好放慢速度,但这样又造成后面车流堵塞。
座椅旁的手机偏偏适时响起来,我心头一震,车子一偏,又堪堪擦着路旁的绿化带。
手忙脚乱按通手机,熟悉的清冷嗓音在我耳边响起,劳家卓说:“映映,靠边。”
前面正好有一个空隙,我刹车停了下来。
下一刻车门被拉开,劳家卓略微躬身,抬手扶住我肩膀。
我抬起头,有些看不清他的脸。
他声音有些不安着急:“怎么了?”
车辆在我们身后鸣喇叭。
劳家卓扶着我坐入副驾驶座,然后坐进车中重新发动车子,打转方向盘重新汇入车流。
我张大眼看着他。
他的脸庞,起初是一片雾蒙蒙,然后才缓慢地渐渐聚焦清晰起来。
他扭头看了我一眼:“眼睛怎么了?”
我说:“我看电脑看多了。”
劳家卓不悦地拧着眉头说:“怎么回事,cudionardi给很多工作做?”
我慌忙解释:“没有,是我自己我有点近视。”
他眉头依然没有松开:“什么时候近视了?”
他重复了一句:“以后不要开车了。”
我说:“改天去配副眼镜就好。”
车开到一半,我问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不动声色:“路过。”
我无奈地浮起苦笑,我们倒是越来越像。
车子从街口绕入狭窄的楼道之间,我远远就看到,楼下昏黄的一盏路灯下,站立着一个人。
劳家卓看见他,又看了我一眼。
目光森然得令我生生打了个寒战。
我心里也不解,袁承书不是在北京了吗,他何时回的香港,未见通知我一声。
车子根本不进车道,劳家卓不发一言,打转方向盘,车子急速转弯,往外面驶去。
我脱口而出:“我要回家——”
劳家卓眼神冷凝,默不作声地看了我一眼。
我小声勉强挣扎着说:“托比一个人在家,它晚上会饿……”
他慢慢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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