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环境跟没回过神的意识让她脑子懵了一秒,随后扯开被子坐起身,巡视周遭,掉皮的白墙跟破旧的装饰让她瞬间认出来是上次来过的那个二十块小宾馆。
坐起身之后,聂召捏了捏有些酸软的腿,整理了一下衣服,忽然感觉到有些不对,仰起头看着头顶煞白的灯光。
之前是一个小灯泡,被换成了现在硕大的罩灯,窗外也是亮堂堂的,只不过被拉紧了窗帘卧室就会有些许的昏暗,灯开着又跟透进来的太阳光线没什么区别,亮到刺目。
上次灯真的坏了啊。
也坏的太巧了。
上班快要迟到了,聂召忙不迭地从卧室走出来,脑子里在想她什么时候睡着的,靳卓岐怎么把她送到这里了。
客厅没人,他应该去上课了,整个房子就她自己在,匆忙离开时目光扫过了茶几上摆放着一张照片,没来得及细想,聂召就打了车去便利店。
小电车在家,来不及开了。
一路上,聂召又回想起那个照片,一个女人牵着一个面容稚嫩,表情严肃,异常削瘦的小男生。
她掏出手机,给付坤发了条消息。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付坤会回答这个问题。
【胭脂巷那边的筒子楼是他家吗?】
付坤回:【对啊。】
那边之前很乱,在九几年甚至有很多人出来卖,后来管制严格一些,这种事情逐渐消散,那边的楼房却很少有人租住了。
靳卓岐从小就住在那里,因为房租便宜,即便有些不安全,对靳如馨来说也已经是个不错的住处了。
后来靳如馨去世之后靳卓岐就买下了那个房子,他经常失眠,只有住在小时候住的地方才会好一些。
聂召深深沉了口气,想到那天自己嫌弃的目光,揉了揉额头。
也不能怪她。
她怎么知道靳卓岐现在还去那种破旧的地方住。
他为什么要把她带回家睡?
又看到付坤顺便问:【下周我们学校有篮球赛,你来么?】
【我去干什么?】
【卓哥也参加啊,献殷勤的好机会来了。】
聂召冷笑了一声。
她并不觉得靳卓岐喜欢献殷勤。
【不去。】
毫不留情回完,进了便利店开始干活了。
第二天医院的医生给聂召打了电话让她去拿报告单,聂召还有些愣,她以为今天又是要被靳卓岐拉着起来去医院,但对方好像在昨天检查了之后并没有理会她的意思了。
她去拿了检查结果,跟心理医生聊了很久,重新开了适合她的药。医生告诉她不能总是吃安眠类的药物,或许可以找些其他东西来转移注意力,让自己忙起来或许会好一些。
她提着一袋子药从医院回来,本想看账单,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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