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来,迎向那一抹月光。
“父王小心。”
公子山的话在此时才响起,似乎已经是迟了半响。
第一个黑衣人的身影如同鬼魅一样,绕过这些杂乱的盘子,还在零乱的水果,人却已袭向公子山。
公子山竟然一剑直刺,迎着黑衣人而去,并不把黑衣人的长剑放在眼中。
刚才吴王一直并未全力出手,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防着公子山会偷袭自己。
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刺客的目标或许原本就是公子山。
王禅的四个火炉并没有摔落,只是突袭第二个黑衣人。
而是在那一瞬间,王禅再次挥手,火炉又重新回到四角。
可整个亭屋里似乎一下子就充满了月光,像是打破了刚才阴暗相交的平衡一样。
刚才那一抹月光,在王禅用火炉袭击的时候,显出真身,依然是黑衣蒙面人,只是身材要高大一些。
而他也十分灵活,并没有被王禅驭起的火炉击中,而是就地一缩,人再次腾起,一剑刺向公子山。
此时吴王到被晾在了一边,而王禅却只是与吴王背靠着背。
公子山一下同时面对两把剑的袭击,也是吓了一跳。
“父王救我。”
刚才还要叫“父王小心”。
现在已改了口,可他还是并不气馁,收回刺出的长剑,人却也向后一跳,跃出一丈。
可后进来的黑衣人的剑却并不改方向,一剑依然是直刺公子山。
吴王此时一看黑衣人的剑法,心里大惊。
在为他已看出这一剑的剑招,正是当年专诸刺王僚时所使的一招“剑问苍穹”。
公子山的叫喊还是乱了吴王的心绪。
他一直以为是公子山受人挑拔,认为此次他放公子山出来,就是把他当作夫差的挡箭牌。
所以公子山只能为将来的王位拼死一博,而且刚才的一切,似乎都已证明公子山就是希望吴王呆在此地,等待着刺客来袭。
可现在的情势表明,公子山已是危在旦夕。
这让吴王想起下午之时,在王宫之中,公子山痛改前非,承认自己以前做过的诸多错事。
也亲口承诺,他对王位没有任何奢望。
只期盼着能助夫差当上吴王,接着隐居山野,不会成为夫差当上吴王的威胁。
这些事或许是真的。
又或许是王禅预料到有刺客,却把目标算错了。
刺客的目标不是自己,而是公子山。
毕竟自己也只有二个月的时日,刺客无须在这个时候铤而走险。
吴王在那一瞬间,思绪全乱,他已失一子,现在不能再眼看着再失一子。
吴王虽然心乱,却还是体现出一个父亲的本能,腰间的软剑已经抽出,一剑向前扑去,从下而上挡住了第二个黑衣人的长剑。
软剑虽软,当注满劲气之后,却半点也不软,硬把第二个黑衣人的剑撩开。
公子山的剑却也与第一个黑衣人的剑相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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