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克想着段立心里像是扎着一根针:“如果他不死,现在在你身边的还会是我吗?”
谢秋歧觉得这个话很荒谬:“你到底想说什么?”
“如果段立活着,”郑克几乎哀求地看着他:“你是不是就会跟着他走?”
谢秋歧从他奇怪的态度里捕捉到了其他的东西:“他还活着?”
郑克没有马上回答他。
有人从外头走进来:“秋歧,我回来了。”
谢秋歧大骇,瞪着来人有两秒钟的失语。他猛地站起来,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意识本能地对荒谬的画面作挣扎,喉头却一酸,呼吸急促起来,一时间连两只手不知道往哪里放。
还是段立先碰了碰他的手,皮肤是热的,人是活生生的。段立怕吓着他,只碰一下又缩回去,被他用力抓住,抓得生疼,仿佛不抓牢了这个人就会再次从眼前溜走。
“你……”谢秋歧目不转睛地看。
段立心疼了,直接把人拉进怀里:“我回来了。我很想你,秋歧,我每天每天最想的就是你。”
谢秋歧红着眼睛哽咽:“我以为你死了。我好不容易才接受了你死了……”
“对不起。”段立沉痛地说。
“我亲眼看着你闭眼睛,我把你抬回屋子里……我……我当时有多害怕,你知不知道……”
“对不起,我回来了。你不用再害怕了,秋歧,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两个人抱得难分难舍,完全没注意到郑克黑着脸离开。
好半天谢秋歧才平复心绪,眼里仍有湿意:“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段立给他擦眼睛,只恨不得在他面前剖心挖肝:“我很好,没事了,你呢?你好不好?”
“挺好的。”谢秋歧笑起来:“交了新的朋友,有了新的事业,还有郑克,他很不错……”
“我知道。郑士华想逃出澳门,为了让郑克同意就拿我做了交换条件。我都劝他放弃我了,他没有,你把他教得很好,秋歧,郑克是一个仁义的人,这次是我亏欠了他。”
“这是应该的。你能回来才是最重要的,我们也能多一个帮手。我们太缺自己人了,这段时间忙得我都有点脑袋转不过来。”
“一路上我听郑克说了很多。你是脱胎换骨了。”
“什么脱胎换骨,都是硬着头皮走一步看一步。”
“都是当大老板的人了,说话还是没自信。”
两人相视一笑,段立的呼吸是烫的,落在谢秋歧的耳边,一字一句熨帖着谢秋歧的心——
“我有大半年都是躺在床上的,每晚每晚都梦到你,我怕你活不下去,你只有一个人。刚开始在牢里,你记不记得,性子太莽了,惹了那么多麻烦。要不是我,你根本就应付不过来。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怕啊,明明说了要护着你的,怎么能把你一个人丢下来。”
谢秋歧有点感动:“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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