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儿、莲姐儿的都已给她们送过去了,留给你的自然是最好的,你过来看看可喜欢?”
容钰收起心里的感伤走到容华身边,走近后,不禁被小榻上一个首饰箱里的珠光宝华吸引住目光。
色泽纯正的整套红宝石头面、做工精致的金丝攒东珠流苏步摇、水头碧透的翡翠手镯……
若容华有机会戴上它们,华美珠宝与明丽佳人相得益彰,那场景该有多美……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明白“守节”二字意味着什么。
在富贵锦绣堆里长成的娇小姐,她在最好的年纪割舍下她所拥有的一切,从此紧锁院门,独守灵位,直至老死。
容华见容钰盯着首饰箱出了神,笑道:“看来姐姐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她从首饰箱里拿出一个朴素的木雕首饰盒,打开给容钰看:“这箱首饰都留给你,唯独除了这个发簪……”
“这根银发簪不值几个钱、做工也不精巧,但这是我外祖母传给我母亲后、我母亲传给我的。”
“别看沈家现在家大业大,可当年外祖母刚嫁给外祖父的时候,外祖父只是个做丝绸生意的小贩……”
“外祖母特意把她从前的朴素首饰传给母亲和舅母,是意在警醒沈家的后人莫要忘本。”
“我这回用了手段才嫁进邵家,又是嫁过去守节的,也不知道将来是个什么情形……这发簪便请你替我保管着,若我今后不便出门走动,待晔哥儿成婚的时候,你便替我把这发簪赠给他的夫人,把外祖母的那番教导也说与她听。”
容晔成婚……
容钰看了看容华。
容晔不会成婚。
容晔是泰宁侯府的世子、沈家的嫡亲外孙,又自幼便没了亲娘,长辈们都极怜惜他,如珠似宝地捧着养大。
待他大些,不仅把他送进国子监读书,还额外为他请了书画、诗赋、骑射等专门的师傅,尽心教导他。
容晔天资聪慧,教他的师傅们无不真心实意地恭贺容衡,道是假以时日,世子爷的学问必将大成。
可最后,容晔并没有长成众人期许的模样。
慧极必伤,容晔天资过人,他不满足于世俗的学问,先是逐渐沉迷玄学,最后遁入了空门。
容华没有注意到容钰眼神的异样,她又说起了另一桩事:“说到晔哥儿,倒有件趣事,你猜他昨日是如何拦住爹爹派去取家法的丫鬟的?”
容钰摇了摇头。
容华道:“按说他若吓唬那丫鬟几句或好言劝说都属正常,可昨晚我遣人去问话,回话的人说,晔哥儿竟拦着那丫鬟说了许久佛经……”
“说佛经!亏他想得出来……”
容钰眼神复杂地看着容华。
大姐姐以后就会知道,她那嫡亲的好弟弟是多么地擅长说佛经。
或许是聪慧的人做什么都能冒尖,容晔做和尚做得很是不错,后来,有许多信徒跋山涉水地专程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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