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猛地一荡。
初宁保持不住平衡,向前栽倒在他身上,景元一就势握住她的手,真的朝自己衣衫之内伸进去。
“元一,再闹我要生气了!”通天木上闪烁的星光,晃得初宁头晕,她并像景元一那样,能在一根柔软的树枝上站得稳稳的,嘴上说着警告的话,却怎么也抽不出那只被握住的手。
身形踉跄间,初宁的手已经不受控制地按在了景元一肋下。景元一向来如此,话说得轻浮,却不曾真的冒犯初宁的底线,手一落定,初宁便觉察出来,景元一是在跟她逗乐子,外衫之内还有小衣,并没到“坦诚相见”的地步。
初宁把眉一挑,正想说几句严厉的警告,挽回一点被戏弄的尊严,手心触摸到的地方,忽然觉出点异样。景元一的肋骨之间,有一处突起的骨骼,却不知什么原因,被齐根折断了,只留下半截树桩似的断骨。
她直觉自己不该再问下去,这处伤疤,必定关联着一段十分痛苦的过往。
可景元一却自顾自地说下去:“玄鸟总是一雌一雄,同时出生,在同一枚蛋里孕育生长,然后同时面对外面的世界。我不知道息桃应该算是我的姐姐还是我的妹妹,我小时候很弱小,经常生病,我们的父母先后被人猎杀后,便是她照料我,带着我东躲西藏。”
提起过往,景元一的语气里也带上了几分柔和:“大概女孩子总是会比男孩子更早成熟,心里想的事情也更多,我那时虽然觉得四处躲藏的日子很辛苦,但至少还有姐姐在……”
他自嘲似的一笑,无意间的一句话,已经透露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他一直把息桃当做可以依靠的姐姐:“直到有一天,她对我说,要带我去其他的国家碰碰运气。她带着我在雪地里走了很久,很久,四面都是白茫茫的大雪,看不到城池村落,也看不到人烟。她亲手折断了我的第十二根肋骨,让我的双翅再也不能展开。然后,她把我一个人留在原地,就那么走了。再后来,我听说她去做舞姬,做侍妾,只要听说哪个人猎杀了玄鸟,就千方百计地接近,设法杀了这个人,为族人报仇。”
“我只是觉得她不该在报仇的道路上一意孤行,纠正一个错误,不应该用另一个错误的方法,但她却认为我已经丧失了玄鸟的骄傲和骨气。”
初宁觉出他的身子在微微发抖,好像此时此刻正忍受着肋下的剧痛,倒在冰天雪地中一样。玄鸟是一种很神奇的物种,他们某些方面极弱,某些方面又极强,他们一生中经过的事,永远永远都不会忘记,每一个微小的细节,都清晰地印刻在脑海中。
这是难得的天赋,可是当家园零落,天赋便成了日复一日的折磨。景元一清晰地记得年幼时的每一日的快乐时光,也同样清晰地记得,被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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