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贾琏谢过之后,又露出几分欲言又止的斟酌来:“姑父所言,思虑甚深,只是我家中却少有看清楚的人,不谈别的,只论我父亲...”顿了顿,又说,“虽常言道,子不言父过,但我却不能昧着良心说他识人明智,我担心他受那贾雨村蒙蔽,犯下大错。”
林如海微一沉吟,手扶美髯,回忆起如今大舅兄的样子,摇了摇头,目视着贾琏:“这却不是旁人能劝阻得了的,若说谁还能劝他一二,也只有身为人子的你。”
贾琏脸上有些发烧,知道这是自己的责任,再不能指望他人。
林如海又道:“不过他秉性如此,实难更改,你尽力而为也就是了。”
贾琏点了点头,只露出一丝苦笑来,心内却渐渐明白什么叫独木难支。
这旁林如海接待者贾琏,那旁王熙凤也亲亲热热的挽着黛玉,与黛玉说完来意,黛玉思量片刻,也做出欣然应邀的样子来,又说倒是自己该罚,竟累得老祖宗挂念。
待走时,王熙凤做出一番依依不舍的姿态来:“你这儿这一景一画,甚至那一杯茶都雅致极了,我这俗人在这儿熏陶熏陶,也觉得身上沾了些仙气,倒是再不想走了。”
黛玉抿嘴一笑,对紫鹃说:“瞧瞧,风姐姐这是瞧上我的画了还是瞧上我的茶了,倒不是什么金贵东西,可别让她这样巴巴的惦记着,到为了这点子东西,夸得我不是个真人了。”
紫鹃也笑着接话,对王熙凤行了一礼:“琏二奶奶等着,我这便去吩咐人打包去了。”
王熙凤凤眼一瞥,眼波流转:“你莫不是觉得我这连吃带拿的不好意思?既你要大方,我今儿没瞧见东西,却还真个儿不走了。”
说罢,往绣墩上一坐。
黛玉到此,被反将一军。她虽伶牙俐齿,有时爱取笑人些,却是点到即止,含蓄内敛的,与王熙凤市井撒泼打赖的脸皮浑然不同。
于是黛玉连连讨饶,又说:“那茶倒也罢了,画却不行,不过是我随手涂鸦,厚着脸皮挂出来晾晾,二嫂子何必躁我。”
王熙凤道:“往日里净说四妹妹画画得好,到不知有人深藏不露,你莫不是怕让她们知道了,被抓去画园子?”
黛玉道:“我只学过三两笔,这可真是再难登大雅之堂的。再者我作画,非得心里有了一二意头才愿意画,是定不耐烦描园子的,要我说,非但我不乐意,四妹妹也不乐意呢。”
王熙凤道:“老祖宗想干的事,你心里也这样多意见,赶明儿我回了老太太,看老太太还整日里心肝儿似的念着你。”
黛玉轻轻卷起画来,正巧站在一支红梅树下,一片梅花落在画上,黛玉正巧抬眼听王熙凤说话,没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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