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在同门的手下,他早已看见了空,可是这不代表他就要去放任‘空’…我也是这样想的。”
“我知道了。”泷唁长长吐出一口气,“不愧是他亲生的儿子,我没什么好说的。”
司马宣偏过头,卷曲的刘海顺着他的动作垂下,虚虚掩着他的半张脸,其中闪烁的红色,在耳垂下,如断线般隐隐绰绰。他目睹、他转身,掀开帘幕离开这个与他格格不入的地方,可他无声的动作却被畸岩察觉,她小跑几步,跟上了他的背影。
“王上,”她走几步跑几步,“王上……”
“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畸岩将军,”司马宣终于停住脚步,他微微侧过头回望身后的女将军,笑容很完美,完美到虚假的程度。
“王上请说,畸岩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是怎么死的?”他淡淡地问道。
本来脱口而出的应该是“流银翎王”,可是他克制了这种排异的本能,选择了一个更具有认同感的称呼。
畸岩踟蹰片刻,似有难言之隐,司马宣没有立马拔腿就走,他静静等待着。
良久,女将军低声道:“您……在一场大雪中,消失在了漠北。”
这场大雪,只能说沉氏二子足够幸运,误打误撞地传谣,竟触摸到了真相的边角。
雪里的力量,他很熟悉,或者说很可能就源于“自己”。时间已然过去百年,他不知流银翎王是否善终,黄泉之下的白骨又是否成灰,但他可以确定的是,这场暴风雪一定和他有关,否则那些伤人于无形的雪,不可能成为他滋补的良药。
如果说这一切灾难源于他,那么由他来解决自然是最为明智的选择,只是他不信任何人,也不指望谁能信他,如果可以凭一己之力摆平这怪物,他不介意孑然一身。
不过那天晚上他改变了注意,一个人去还是未免太孤单了,多带几个人一起上路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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